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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薰】独属于你我的命中注定

写刑侦文写累了,搞点原著向暗恋ABO小甜文,虽然写得不怎么样()

全文共1w+


由于剧情需要,设定Beta也能闻到信息素,只不过没有生理反应。


易感期脆弱小零出没


本文又名:唤醒睡美人的第10001种方法。




↓↓↓↓↓正文↓↓↓↓↓


0.

如果是在和一个人相处三四年之后才意识到可能是真的喜欢他,那这样肯定不能说成见色起意了。




1.

暗恋这种东西就像情人节的玫瑰、儿童节的气球、圣诞树上的小彩灯,除了好看,屁用没有,你还要时刻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坏掉,如果坏掉了还要不免难过一阵,可是如果没有这东西的话,平时还得感慨上一句人生一点意思也没有。于是朔间零在一番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之后,终于恍然大悟地总结出了一个专属于他自己的人生哲理:他就是闲的。


可事实上他一点也不闲。


自从告别了学生时代,朔间零和他的搭档所面对的就是坐不完的飞机、上不完的节目、赶不完的通告、去不完的酒会,虽然白天睡晚上醒是基因不可逆转的诅咒,但是成宿成宿的通宵一直是两人刚毕业时的常态。娱乐界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不由分说地向朔间零一通乱砸,砸得他眼冒金星、四处逃窜,这位年少成名的世界巨星第一次感受到太过出名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惜事已至此,既然决定要走下去,哪有退缩的道理?但是外面的环境实在是太压抑、太可怕了,每一次交手都是宛如抽筋剔骨般的筋疲力尽,还好搭档港湾般的怀抱一直是治愈心情的良药,朔间零在这里可以享受一时的风平浪静,虽然最后总要被那人扯着衣领赶去工作。


怪就怪在这,明明已经这么忙了,朔间零却还能忙里偷闲去找自家搭档撒娇,一口一个老爷爷窝在羽风薰怀里假哭,羽风薰也不拒绝他这种充电行为,甚至还会摸着他的头说上一句:“零君已经很棒了。”其过于真诚的语气让朔间零甚至产生了一点心虚。


这一幕要是被三年前Live house的小老板知道一定会惊掉下巴、气到跺脚、自己唾骂自己,甚至从此离朔间零十万八千里远。


于是又是一番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但这次没能得出答案,可这不能怪他。他这位如熏风般甜蜜自由的搭档,上能在舞台wink飞吻引得那些汤婆婆酱为之疯狂,下能让那些奇形怪状的偶像暂时变为萌萌dk,朔间零所能想到的最确切的形容只有那四个字:罪孽深重。


还是去问了自家搭档,当然这可不能直接问。


在忙碌一个上午之后,昏昏欲睡的朔间零自然而然贴上了坐在沙发上看剧本的羽风薰,脸埋在那人的颈窝里只露出了毛茸茸的发顶,吸了两口来自的搭档身上木质香水的味道,朔间零越发大胆起来,在搭档看不见的背后偷偷伸出手,趁其不备环住那人的腰,但这个行为很快引起了羽风薰的不满,羽风薰扒着朔间零的手,试图把他从自己身上薅下去,但朔间零可是能单手扛动三角钢琴的男人,于是搂得更紧了。


“呐,我说零君啊,已经抱得够久了。”

羽风薰知道自己在力气方面从来拧不过朔间零,于是打算用语言说服他。

“也差不多该放开我了吧,真的好痒。”


“不要。”

朔间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倦意,听起来闷闷的,还有一点沙哑。

“吾辈今天真的好累,薰君就多可怜可怜老爷爷吧。”


“零君也真是的,虽然我们今天的确很忙啦......”

羽风薰放弃挣扎,左右也是闲得无聊,于是放下剧本拿出手机开始确认下午的行程。

“我们下午还要参与一次综艺,剧本零君应该还没看吧?然后就没别的事了,看来今天可以早点回去睡个好觉了,呐,零君,再坚持一下啦!”

说完又伸手揉了揉自己肩膀上毛绒绒的脑袋。


朔间零听见了,但朔间零装听不见,依然挂在羽风薰身上不动弹,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羽风薰对自家搭档过于溺爱,以至于某些人恃宠而骄,说到底,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要是现在抱着的不是现在的薰君而是二年级的羽风君,那场面......朔间零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得有多么血腥。


这么一看,薰君的变化真的好大啊。


他又想起了之前那个没有得出答案的问题,朔间零的心“咯噔”了一下,现在可是揭晓答案的好时机,错过了这次,下次再贴贴就要等明天了,所以现在要说吗?


身体总要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


朔间零抬起头,把下巴枕在那人的肩膀上,看着羽风薰的侧脸迷迷糊糊地说道:“可是薰君也不讨厌吾辈的拥抱啊,再让吾辈歇一歇嘛。”


说完,羽风薰原本看着手机的瞳孔微妙地放大了一下,这个变化不明显,可偏偏朔间零就在他的身侧,恰巧看到了变化的瞬间,还没等朔间零反应过来开始胡思乱想,羽风薰就先转过头与他对视,弯起的眼睛里又盛满了和往常一样的笑意。


他说:“因为零君的信息素很好闻呐。”




2.

信息素......好闻?


不是什么正经的回答,甚至有胡编乱造的成分,毕竟只要有信息素阻隔贴这种东西的存在,就不可能让他人清楚地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虽然很扯,但足以让朔间零浮想联翩。


和肢体接触和语言对话一样,气味在AO的社交中也占据了很重要的一环,对于一些alpha和omega来说,信息素气味是相当私密的一个信息,毕竟也只是一小部分人才拥有的特殊之处,只有相当信任的人才能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但朔间零明显就不赞同这一点,虽然平常也有带信息素阻隔贴,但他从分化为alpha的那一天起就在舞台上经常散发自己的信息素,凡是来听过朔间零演唱会的人都知道他的信息素是红酒和玫瑰的味道。可要说实在的,朔间零本人其实没有故意释放信息素的意思,只不过他的表演风格一直是以摇滚为主,炒热了现场气氛就不自觉投入其中。当年他专注于在海外发展,外国人比本土人的性格大胆开放得多,不少摇滚乐队在表演结束后借着身体里躁动的荷尔蒙当众接吻,当然这个吻也只剩下冲动了。受这种开放文化的影响,朔间零一时之间获得了不少被他信息素迷倒的粉丝,所以他后来就干脆不带信息素阻隔贴上台唱歌,也算是“过激背德”的一大卖点。


除了这一次。


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推进了血管里,安抚着身体深处的躁动,黏糊的脑子也跟着清醒不少,朔间零打了一个哆嗦,却换来了身前那人一记眼刀,他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也就不动弹了,毕竟这事确实是他的不对。


俗话说:不记好自己易感期的alpha不是好alpha。


朔间零就犯了这个致命的错误。


随着一首歌的结束,观众席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应援声,空气里玫瑰和红酒的味道也在瞬间飙升,浓得羽风薰都皱紧了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于是在简单嘱咐了后辈两人之后,他拉着罪魁祸首去了后台。


到了休息室明晃晃的灯光之下,朔间零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他这是易感期到了,可惜他的脑子此时乱成了一锅粥,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只能任由搭档拉着自己走,身体升腾而起的温度好像要把他就地烤熟,唯有被搭档握着的手腕是凉的。


好想......再靠近一点。


好像早就预判到那人会贴上来,羽风薰在朔间零另一只手靠近他之前,率先把他按到了沙发上,貌似又不太放心,拍了拍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后才抽身去找抑制剂,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溜走了,朔间零的心感到一阵难过。这个人总是这样,慷慨又恰到好处地帮助每一个人,在给予他人关怀之后又走得十分潇洒,就差把“绝情”这两个字刻在他的后背上了。


没刻羽风薰的后背上,也刻在了朔间零的脸上。


羽风薰很快找出放在休息室柜子里以防不时之需的alpha抑制剂,一转过头就看到自己家黑发搭档委屈巴巴的表情,那湿漉漉的眼神仿佛粘在他的身上,甩也甩不下来。


这个样子活像一个相爱过后惨遭抛弃的良家少女,那他羽风薰是什么?负心汉吗?


很显然他不是,他就不信有哪个负心汉还能像他这样轻声哄着人露出胳膊,然后给针头消好毒,再亲手给人打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护士看到了都得夸他一句手真稳。


一针抑制剂下去,朔间零清醒多了,看着面前被气得翻白眼的羽风薰,他自知理亏地挠挠头,起身就要往舞台那里走去,试图补救因他而起的“舞台事故”,但羽风薰再次把他按到了座位上,不由分说地扒开他的衣领,把信息素阻隔贴糊在那个微微发肿的腺体上。


距离好近,金色的发丝轻轻扫过侧脸,像小猫亲昵的踩奶,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先带着这个吧。”

羽风薰整理好那人的衣领,起身俯视着他,表情相当平静,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是他做的。

“毕竟是易感期,信息素可能会诱导出omega的发情期,在出现更大的混乱之前,你最好想出一套足以说服人的说辞再上台哦。”


于是重新准备上台,在离开休息室的那一刻,朔间零用余光看到留在原处的羽风薰翻出了经常用的那瓶香水。


往自己的领口喷了两下。


最后演出圆满成功,后辈们按照羽风薰的嘱咐在舞台上即兴演出,不仅为朔间零争取了调整的时间,也让观众们获得了意外之喜,再加上为表歉意朔间零在演唱会的末尾表演了一段全新的单人Solo,观众们的热情提升到了极致,尖叫声好像要掀翻整个会场,这场演唱会的热度只增不减,甚至霸占了近一个星期的热搜榜第一,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羽风薰在Undead群聊里文绉绉地发了这么一句话,朔间零知道他还在为自己没记住这个月的易感期生气。


于是羽风薰的手机上弹出了一个“小猫哭哭”的表情。


不久之后,趴在床上等消息的朔间零又获得了一个“小狐狸生气”的表情。


一时之间,网络一半人在讨论后辈组的4分钟双人即兴和朔间零的单人solo,另一半人则是在讨论羽风薰和朔间零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干嘛了。


在各种猜测的信息里,大家像是在玩找不同似的,乐此不疲地寻找这场演唱会四个人的不同之处。有一个坐在前几排的粉丝经过回忆表示自己在演唱会的下半场好像就闻不到朔间零信息素的味道了,不过她那天多少有点感冒,所以也不太确定。只不过这唯一一条与真相稍微沾点边的回复,很快就被排山倒海之势的信息洪流吞没了,再加上事务所的暗箱操作,大家很快就忽略掉了这一点。


而这件事的主角对此浑然不知,正静静窝在自己的被子里渡过一个月一次的易感期。


在睡梦中,朔间零难得地梦见了从前的事,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易感期就是羽风薰帮忙渡过的。在Live结束后身体的不适感达到了顶峰,刚挪到Live house休息室的沙发上,朔间零就彻底晕死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眼前只有一层浮动的金光,眼神重新聚焦之后又看到了那双写满担忧的灰色瞳仁,这还是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除了笑容和无语之外的表情呢,那个扎着小辫子拒人千里之外的小老板,此时正锁着眉头将他晃醒,如果是平常的朔间零会因此开心好一阵,但现在朔间零最不想看见的就是羽风薰。


刚分化的alpha真的很危险的,信息素层层叠加在屋里闷着真的很容易出事,也不知道有没有叫救护车......


酒精棉冰凉的触感贴上了alpha的身体,接着就是针管刺破皮肤,迟钝的痛觉传入脑神经,朔间零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靠去,羽风薰好像不满他这个条件反射的动作,抬眼剜了一记眼刀。


哈哈,好熟悉的动作。


药水趁机注入了体内,熄灭了来自身体深处最原始的燥热。


危机解除。羽风薰毫不留情地抽身把针管包好扔进垃圾桶里,顺便好心地把外套脱下来盖在那人身上,虽然很想问问羽风薰为什么会有alpha抑制剂,又为什么会给人打针,但是朔间零现在眼皮子打架只想睡觉。再次进入梦乡之前,朔间零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着羽风薰从抽屉里翻出来一瓶香水。


往自己的领口喷了两下。


哦,原来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这个习惯了。


会打针可能是因为他那位早逝母亲,被消毒水味浸透的童年让他过早地掌握了一项希望一辈子都用不到的技能。


但是为什么会有alpha抑制剂呢?


羽风薰极大概率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他身上没有特定信息素的味道,有也只是他心血来潮往自己的领口和袖口喷的各种香水味,有些适合他,有些不适合他,嗅觉灵敏的大神晃牙总能精准吐槽他的每一款香水,但他还是乐死不疲地每天喷一遍。这么一看,他本人真的是全身上下都贯彻了自由的理念,即不受性别的限制,也不甘只拥有一个味道。但又不是很能确定他就是Beta,因为他自己从没提过有关他的第二性别的问题,就算有时候不得已聊到了这个话题,也会装疯卖傻地搪塞过去。


既然不是给自己用的,那是给他的交往对象准备的吗?他也会给那些女孩子像这样打针吗?


这个问题过早地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就算之后历经了很长一段的岁月,朔间零也依旧没得出答案。时间线长到都快忘了这码事了,革命结束、Undead成立、搭档入队、三年级毕业、签约事务所,回过头去看才意识到已经共同经历过这么多重要的人生节点了,可他还是一点长进没有似的执着于那个问题,明明现在人已经在他身边了......


艰难地从梦中醒来,想要翻身才发现身体已经麻了半边,于是继续这个动作侧卧了一会,房间好像变成了空洞漆黑的海,沉默地将他拉入深渊、溺毙于此,声音和阳光通通被阻隔到了窗帘之外。想当初这窗帘还是他和羽风薰去逛街的时候买的,虽然当时羽风薰十分嫌弃这个黑漆漆的颜色,但是朔间零本人非常喜欢,黑色一看就非常适合把阳光封印到窗外。


房间不是空洞漆黑的海,心才是。


不甘就此下沉,便伸手去找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刺目的屏幕让他毫无防备地眯起了眼,此时时间为下午五点半,没想到睡了将近一天。


手机上弹出了不少消息,有好友的询问、有后辈的关心、有工作的进度,还有......自家搭档说自己晚上会来一趟的消息,一一回复之后又把手机丢了出去,躺在床上发呆。


羽风薰可能真的有读心术吧,难过了就来安慰他、寂寞了就来陪他。


你说来就来吧,这个人还总喜欢往屋子里添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住两个人呢,可事实上当初朔间零告诉羽风薰他想从星奏馆搬走的时候,这人非旦没有挽留,甚至还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和他一起把新房收拾得井井有条,最后的报酬只是要了一个钥匙。


开锁的声音、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然后是放下东西的声音、换鞋的声音。


3


2


1


“零君醒了吗?”


金色的发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光。




3.

谜团越攒越多。


一开始朔间零还颇为享受自己寻找答案的乐趣,可是时间一长,再多的乐趣也变成了烦恼,于是他就开始偷奸耍滑,直接找到出题人旁敲侧击地问答案,出题人也不跟他一般见识,问什么就答什么,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从内到外翻了个面,朔间零自以为自己那点小心思藏得很好,不过可能藏得有点太好了。


“零君,吃饭的时候不要走神啊。”


又被揉了头,这个人还揉完就走,失落感再次涌上了心头,碗里的番茄汤好像也失去了味道。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再怎么说他也是在易感期啊,怎么能随便地贴上来又随便地离开呢。


他这次来又补来了好多存货,把冰箱里放满了小番茄和番茄汁,可他自己又不怎么吃,甚至非常嫌弃番茄汁的味道,这个样子就像主人要出远门,但又害怕自己的宠物猫活活饿死,所以在家囤了一大堆猫粮。


猫的确饿不死,因为主人低估了猫的生存能力,猫也可以自己出去觅食。羽风薰可能真的把自己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老爷爷了。


“吾辈还很年轻哦。”

朔间零看着边向前忙碌的身影,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嗯嗯嗯,连自己生理期都记不住的人可没任何说这句话哦。”

羽风薰应着那人的话,手里的动作依然没闲着。

“下个月零君要记得提前向经纪人打报告,队里就你一个alpha多少都得上点心吧。”


终于收拾好,这次的存量应该够让朔间零吃上一阵子了,羽风薰心满意足地关上冰箱走到餐桌前坐下,顺手把一盒番茄汁打开,递给餐桌边上的那人。


这又是一个揭晓答案的好时机,朔间零咬着吸管狠狠吸了一口,番茄的味道灌满了口腔,在滑入食道之后就只剩下酸味了。


不好喝了。


不对,不是不好喝了,是他现在没有喝下去的胃口。番茄汁简直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发明,而且他只喝这个牌子的番茄汁,袋装的、盒装的、瓶装的、易拉罐装的他都喝,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羽风薰只补这个牌子的番茄汁,这么一来他就不想喝别的牌子的了。


“不对,薰君不是alpha又为什么会有alpha抑制剂啊?”


还是问了出来,朔间零坚信在求知欲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什么?”

羽风薰一脸雾水地看着他,显然没听懂他指得是什么。


“吾辈是说在Live house的那次,汝还记得吗?那是吾辈第一次人生危机。”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那次啊......那次确实是我给你注射的抑制剂,但是......”话音一转,羽风薰托着脸颊笑眯眯地看着叼着吸管的朔间零,弯起的眼睛、勾起的嘴角,这个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奸计得逞的黄毛小狐狸。

“但是你又怎么确定那一定是alpha抑制剂?”


“啊?”

怀疑多年的问题轰然倒塌,原来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是不成立的。


“你怎么这么惊讶?那个就是omega专用抑制剂呀,当时身边只有这个,我还特意看了说明书,上面说在特殊的情况下alpha也可以用,在你睡着之后,我又特意去外面的药店买了一只alpha抑制剂,也就是那天早上你注射的那只。”

羽风薰呡了呡嘴,这次轮到他疑惑了。

“不过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零君的反射弧好长啊。”


“不,不是,那这抑制剂......”

“我姐姐的,因为家里的原因,从外面订购的抑制剂得经过我家里人交给我打理的那片区域,我就顺手接下来这个差事,毕竟这是给我姐姐用的。”


哦,哦,原来不是给自己的交往对象用的。


朔间零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的很高兴,而且他心里很清楚,这不只是易感期的作祟。




4.

在这之后两人突然间又忙了起来,朔间零对天发誓他不是有意旷工的,而且他只在家躺了两天,第三天就被羽风薰从被窝里拽了起来去干活。好不容易上了车,朔间零困得实在难受,趴在搭档身上就不动弹了。羽风薰拿他没办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捞起外套给他盖上,毕竟alpha的易感期还没彻底结束,难熬得很呐。


“零君一会你要去见一位导演,就是上次邀请你客串电视剧的那位小姐,听说要跟你搭档的女演员也来了,零君要打起精神来哦。”

明显感受到羽风薰拍了拍自己,这对朔间零来说很受用,于是更不想起来了。


alpha可真是麻烦。

羽风薰偷偷吐槽道,然后伸手摸了摸那人脖子上的信息素阻隔贴。


工作还是要做的,朔间零准时见到了那位导演。


导演是个相当年轻的小姑娘,但性格十分老成且对话有分寸,因此进行了一次相当舒适的交谈。


这位小姑娘是朔间零当年在海外演出时偶然认识的,当时她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大学生,因为很喜欢朔间零的歌所以去看了他的演唱会,在演唱会结束后,被氛围感染的小姑娘大着胆子溜去后台堵人,结果真的被她堵到了,朔间零也不恼,耐心听完了这个小姑娘宏伟的梦想,并给予了适当的鼓励,承诺到如果她以后真成了导演可以找他来客串拍戏。


三年之后,小姑娘已经斩获新人奖了,成了当前业内最年轻导演,朔间零也收到了来自她新剧的邀请。这种事本来要交给经纪人处理,但想到这是自己当年做出的承诺,所以朔间零还是本人去了。


很快敲定了角色,朔间零对这次的剧本相当满意,因为是客串所以内容并不多,而且故事他足够喜欢。他要在剧中饰演一位爱而不得的钢琴家,在写完最后一首献给自己爱人的情歌后就跳海自杀了,那位长相明艳的女演员将在剧中扮演他的爱慕之人。按照礼仪,演员小姐非常大方地伸出了手表示合作愉快,朔间零笑着回敬道合作愉快,然后握了她的半掌。


一股浓烈的貌似熟过头的草莓味顺着鼻腔狠狠地袭击着神经中枢,朔间零的笑容在脸上一僵,很快抽回了自己的手,演员小姐貌似很满意朔间零这个反应,娇滴滴地笑了两声,甩甩头发走人了。她真得聪明的很,趁着导演去找朔间零经纪人谈话才唱了这么一出戏。


朔间零头皮发麻,在握手的短短一瞬间就被omega的信息素不由分说地冲刷了全身,其明晃晃地挑逗意味不言而喻,但是这个人错了,朔间零的易感期还没完全结束呢!


时间的浪向后退去,形成了定格钟表的潮汐。突然间他好想念那个人,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思念像冲破河坝的洪水将他在一瞬间淹没。


羽风薰的怀抱确实是避风港,让人进去了就不想再出来。


这种想法的出现打响了朔间零心中的警铃,告诉他即将进入二次易感期的事实。


所以,糟了。反应过来的朔间零如临大敌一般逃离了现场,将自己反锁在了休息室里,全身颤抖地拿出了电话,打给了顶置在第一位的联系人那里,电话马上拨通,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零君,是我,发生什么事吗?”


羽风薰如羽毛、如春风般的声音从手机的彼端传至耳膜,轻柔地抚平了肆意生长的不安,朔间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口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地报出了房间号,然后就昏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朔间零记不太清了。


好像置身于荒芜的沙漠,头顶的烈阳好像要烤干身体的每一丝水分,只有求生的意志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前而行,可是每一次行动又会拉扯到身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于是伤口重新裂开,流出了鲜血,他好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忽然一阵风迎面吹来,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于是抬起头向前看去,前方出现了一直在寻找的沙漠绿洲,干涸已久的灵魂受到了水的洗礼。


而他,获得了一个轻柔的吻。


一个落在嘴唇上、相当纯洁的吻,甚至称不上是吻,只是单纯的嘴唇贴着嘴唇,然后一触即离。


但是这个吻却是朔间零在这段荒诞陆离的梦中唯一一个真切感受到的东西。




5.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朔间零醒来之后就已经在医院了,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刺得他眼睛生疼,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的病房,他试图坐起来,可是无力的四肢直接打消了他这个想法,于是决定翻个身,背对着没有拉窗帘的窗户。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灰发后辈拎着饭盒与朔间零大眼瞪小眼,在头脑风暴数十秒之后大神牙选择了他自己以为最温柔的话开了腔。


“吸血鬼......朔间前辈你还好吗?”


“我......咳咳咳。”


在说话之前没想到自己的嗓子能这么哑,朔间零老实闭了嘴,小狗后辈放下饭盒赶忙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往他的手里递了一杯水。经过水的滋润,嗓音短暂救了回来。


“吾辈......怎么会在医院?”


“你忘了?不对,你好像来医院之前就晕了。长话短说就是你被昨天上午见到的那个omega的信息素干扰了,直接诱发二次易感期,短暂造成了你的生理期紊乱,这个混蛋演员应该只是想在你身上留下味道,然后趁机造点花边新闻之类的,所以警察找他问话的时候她都被吓哭了。”


“喏,吾辈真的没想到汝等还找上了警察......”


大神晃牙白了他一眼,把饭盒丢进他的怀里,继续说道:“拜托,就算是普通alpha被omega的信息素袭击导致晕倒也可以算上是人身攻击了吧?再加上你可是在es大楼晕倒的,而且整整昏睡了一天,事务所当然会重视了!”


这么一说,好像还有点丢人呢。


朔间零尴尬地干咳两声,打开饭盒就沉默地吃了两口,味道很熟悉,是他的搭档做的。


对了,薰君。


朔间零的眼神立马暗淡下来。


看到病床上愣神的前辈,大神晃牙感到有些烦闷,于是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念叨着事情的始末。


“本大爷和阿多尼斯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片场,是经纪人给本大爷们打来的电话,然后本大爷们就马上赶到医院了,等你稳定下来阿多尼斯才和经纪人去了警局。”

“听经纪人说是羽风前辈先找到了你,然后做了一些紧急措施之后才给她打过去了电话,等到经纪人赶过去的时候房间里全是你信息素的味,还把羽风前辈诱导发情了,可惜羽风前辈不放心你这家伙,给自己打了两针抑制剂硬是挺着来了医院,今天早上才回去休息。”


“等一下!”

“发......发情?”

朔间零捕捉到了一条相当了不得的消息,一直以来缠在心脏上的东西好像突然松开了,从始至终所遇到的那么多关于他的问题好像都有了一道松懈口。


“对呀,本大爷也没想到,本大爷一直以为这家伙也是Beta呢,昨天才知道他原来是omega,只是......”

“只是?”

“只是没有自己的信息素而已。”


大神晃牙耸耸肩,然后看着朔间零相当认真地说道:“我说你这家伙出院后得好好感谢羽风前辈,无论AO,被不认识的信息素冲刷全身都是很危险的,可是你到了医院之后除了发烧之外什么问题也没有,这可多亏于羽风前辈做的紧急措施,刚才他还担心医院的饭你吃不进去,所以又过来了一趟只为给你送个饭。”


说罢,大神晃牙还牙酸的“嘶”了一下,思来想去又恨铁不成钢地补上了一句:“你这家伙,好好想想,别辜负人家了。”


“是吗......那确实得好好谢谢薰君呢......”




6.

打开了久违的门,朔间零站在玄关处叹了一口气。


原来在很久之前羽风薰也给过他接近自己的权限,只不过被他放在抽屉里,遗忘得干干净净了,经过大神晃牙的指点他才反应过来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这个公寓是羽风薰还在梦之咲读书时的住所,自从搬到星奏馆之后这里就成了他每月必来呆几天的避难所。


像每一次羽风薰来他家一样,朔间零关上门,放下东西,换上鞋。


关上门后的房间显得更暗了,不过因为体质原因,他的夜视力相当不错,所以很快辨别出了方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朔间零向屋里移去。


原来在漆黑的房间里找人是这种感觉。


房门半掩,没进房间就能听到屋子里颤抖的呼吸声,看来里面的那人睡得并不安稳,朔间零蹑手蹑脚走到床前,羽风薰整个人都窝在了被子里,脸只露出一半,金色的发杂乱地堆在额前,遮住了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看上去脆弱极了。


在密闭的空间里待了一会,朔间零才隐隐约约闻到空气中残留的香水味,看味道应该是羽风薰最常用的那一瓶。


因为没有信息素所以才格外在意香水吗?


掀开自己脖子上的信息素阻隔贴,朔间零释放了一点点自己信息素,玫瑰和江酒的香气冲淡了原本香水的味道,慢慢填充到整个空间。羽风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味道,原本紧锁的眉头慢慢展开,朔间零颇为享受地看着搭档治愈的睡颜,嘴角呡起温柔地笑意。


也许,有些答案还是得自己发现才比较有意思呢。




7.

话回到开头,暗恋这种东西就像情人节的玫瑰、儿童节的气球、圣诞树上的小彩灯,是没什么用,但好看即使其本身最大的意义。


朔间零在趴在羽风薰的床边即将进入梦乡时突然很想送给羽风薰一束玫瑰花,最好是在情人节当天送,虽然今年情人节已经过去了,但是好在他们不只有今年。









完。


又是等看板出对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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